2013年5月22日 星期三

[太閣5]歷史岔路‧安土富豪森長定──9.四海踏破

回到安土的店鋪中,還沒開始慶祝,路人吾作又從店鋪前冒出來。

「失禮了…請問森長定大人在嗎?」
「那個…我今天也有事情想拜託長定大人。」

「…這次又怎麼了嗎?」

「敝人的曾祖母生了重病,多年來一直臥病在床…」

「…」
「這麼說來,又要我去找某一樣交易品?」

「喔喔!大人不愧是大人,我還沒說,大人就先猜著了!」

「…我已經習慣了。」
「然後這次又說了甚麼夢話?」

「好厲害,連夢話都猜到了!」
「曾祖母說,想看一次玻璃…」

「玻璃?」

吾作說,玻璃也是一種必須提升町規模才會出現的交易品。
而且那個町還在異國,叫做「呂宋」。

聽者吾作夸夸而談怎樣才能去異國交易,森長定陷入沉思。
如果是異國,應該有很多國內沒有的獨特交易品,帶回國也能賣出很高的利潤。

「我知道了。」長定認真的說「我會去把玻璃帶回來給你。」



由於剛開始,店中的資金只有在分店長時攢積下來十數萬貫,又從家中的存款撥了50萬貫投入店中作為周轉的資金,並派部屬出去買賣火槍努力賺錢。

還有委託熟識的忍者與水軍去偷取外交文書,到海外貿易的關鍵道具。

要去釜山的外交文書,「圖書」、「文引」、「國王圖書」都在宗家的手中,宗義調死後傳給了宗易智。

去寧波的「日本國王印」則在毛利家的當主,毛利輝元手中。

平野屋的末吉孫右衛門則擁有著分別去呂宋跟寧波的「貿易朱印狀」跟「日字勘合」。

這幾樣是偷不到的,宗家跟毛利家還可以用借的,平野屋那邊就不用想了,連出借都不可能。

幸好,這時候島津家被大友家滅了,掌握「本字勘合」跟「交易朱印狀」的島津義弘只是在鹿兒島的浪人。而今井宗久把「渡海朱印狀」交給了還在當番頭的今井宗薰。

這三樣是可以委託忍者跟海軍偷到的,其中兩樣還是去呂宋的外交文書。

一邊努力的賺錢,一邊焦急得等待。可是傳回來一直都是落空的消息。



終於在1591年的最後一天,傳來讓人興奮的消息:

「森長定大人,之前交付給熊野水軍的主命成功,已取得貴重品!」

從今井宗薰那偷到「渡海朱印狀」了。


1592年2月,森長定終於踏上異國的土地上。

這個叫做「呂宋」的町街感覺真有點荒涼,沒有一般町街有宿屋或酒場,只有一個類似商座的「交易所」可以進入。不過交易所裡面充滿了長定未曾見過的交易品──胡椒、更紗、白檀、砂糖…。

「玻璃?那要等我們街町的規模成長後才會出現喔…」從長相到衣著都充斥著異國風格的南蠻商人,回覆我對於玻璃的詢問。

只好把身上從日本帶來的,連同在這邊賣出銀跟高級紙所賺到的錢,通通投資到交易所裡,再買進店中的更紗,身上的錢就所剩無幾了。

不過也從這邊連了數條銷售通路到日本本土,之後賺錢就更輕鬆了。


同年3月,大友家攻入了龍造寺最後一座城池,日野江城,龍造寺家滅亡。轉而攻往九州北端,宗家唯一的金石城,金石城不到一個月就被攻克下來,宗家滅亡,從大友宗麟到大友義統,大友家用了兩代人的心血完成了統一九州的大業。而宗家所擁有的三件外交文書也隨宗易智切腹後流落到民間。

同時,森長定也從忍者手中,獲得了從島津義弘手中的「本字勘合」。6月,在往界之町的途中遇到了行商人,買到流落民間的「國王圖書」。至此,前往異國交易所需的三種外交文書已經全部到手。

這段時間長定也沒閒著,一得到新的外交文書,就馬上連絡熊野水軍出國,到達寧波跟那霸,在那邊投資大量的金錢,然後帶著當地的物產回國。一方面也慢慢拓展分店與銷售通路,並研究開發出更多的二次加工品──京都的「西陣織」、博多的「博多織」、鹿兒島的「薩摩絣」(音"崩")、浦戶的「紺(音"幹")土佐」,還有比較常見的如燈籠、唐傘跟扇子等。每月從銷售通路得到的資金,也從原本的數萬貫提升到數十萬貫,終於擺脫初期店面資金捉襟見肘的窘況。

7月,拿著「國王圖書」踏上釜山,完成了「四海踏破」的壯舉。


11月,又到了呂宋之町,町街已經不同於年初般的荒涼,呈現欣欣向榮的面貌,交易所中也上架了吾作所要的玻璃瓶。買下大批玻璃瓶與其他南蠻商品後,終於趕在年底前回到安土的家中,並從交易品中抽出一個玻璃瓶交給吾作。

「喔喔,多麼美麗的光輝呀,這樣琴枝一定會很高興的。」

「……琴枝?」長定疑惑的問道。

「啊,沒有啦,那個…是曾祖母啦,琴枝是曾祖母的名字。」

「喔喔,這樣呀。能夠讓你這麼滿意,我也覺得十分高興。」

於是吾作抱著玻璃瓶歡喜的離去了。

在家中跟小夜吃了一頓晚飯,渡過了小別勝新婚的一晚。隔天一早,出門準備出清手中的呂宋交易品時,在町街上看見鬼鬼祟祟的吾作,不安的似乎在等什麼人。

「琴枝!我在這~!」

(琴枝?我記得是吾作一直臥病在床的曾祖母…)

「啊,抱歉,吾作,我來遲了。」
出現的是一位頭包白巾,身著褐衣的婦人,雖然看上去有點年紀,但絕對不到可以當吾作曾祖母的年紀。

「沒有啦,琴枝,敝人也只是剛到而已啦。」

(!?她就是琴枝!?)

「讓妳久等了,這就是妳那夢寐以求的玻璃喔。」

「哇啊…好漂亮,謝謝你,吾作,我太高興了。」
「吾作你真棒,不管我要什麼,你都能幫我弄到耶。」
「我說想嘗嘗伊勢龍蝦,你就真的幫我弄到伊勢龍蝦。」
「對了,那個醃生魚片也很好吃喔…」
「那個叫做備前燒的瓷器也好棒,至今我都很珍惜的在使用呢。」
「弄到這麼多貴重的東西,一定很辛苦吧?」

「不會」
「只要為了琴枝,敝人不管甚麼事都甘之如飴」
「那麼,琴枝,之前我們約定好的…」
「如果我弄到玻璃,那個…你就願意和敝人在一起…」

「嗯,好喔…吾作兄的話…」
「我很樂意……」

「真的嗎?琴枝,你答應了嗎?」

「那個,吾作兄」長定拍了一下吾作的肩膀,說
「抱歉打擾一下。」

「咦?」吾作顯然嚇了一跳。
「啊啊!長定大人!」
「抱歉,琴枝,請在這邊稍等一下,我跟這位大人有事情要談。」

吾作把長定拉到一邊。
「吾作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」

「非常抱歉!! 長定大人!!」
「一切如您所見!!」

「…我早覺得奇怪了,為什麼你的家人一個接著一個病倒。」

「非常抱歉!!事到如今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!!」
「我竟然灑下如此瞞天大謊取長定大人的同情…」
「一定是因為我為了和琴枝在一起,而豁出去了的關係吧。」

看著雙手合十,快要跪地求饒的吾作,長定有點不忍
「算了,吾作,之前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吧。」

「真的嗎?」

「可是,你必須跟我保證一件事──」
「就是你得遵守剛才你對那位女性說的話。」

「敝人所說的話…」

「只要為了琴枝,一切都甘之如飴,你的確這麼說過吧。」

「是的!我的確說過!」

「你有辦法負責,實現對琴枝說過的話,你…」
「…貫徹到底嗎?」

「是的!這是當然的!」

「一定喔。」

「無論如何我都會貫徹到底!!」

「那麼,祝福你了。」
「…好啦,快回去吧,琴枝看起來很寂寞喔。」

「啊啊…太感謝您了,我這次真的高興到淚流不止啊!」


「琴枝,讓妳久等了。」吾作跑回琴枝身邊。

「怎麼了?你在哭嗎?你和剛剛那位發生什麼是了?」

「沒有啦,剛才那位是敝人的大恩人。」
「就是因為有那位恩人的協助,才能有今日的敝人…」
「琴枝,我一定會讓妳幸福的,敝人一定會用自己的力量,讓妳幸福的!!」

「謝謝你…」



(這樣就皆大歡喜了吧?)
長定望著吾作與琴枝遠去的身影,如此心想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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